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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省省吧江法醫,裝可憐你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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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省省吧江法醫,裝可憐你用過了。

沈易站在河邊手還維持著提著釣魚竿的動作,但是事實上他一動不敢動,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從前刷到的短視頻,其中有一個釣到浮屍的視頻他至今記憶猶新,不是吧?不會吧?

江硯聽他聲音淒厲嚇了一跳:

“怎麽了?有大魚?”

大魚?大人還差不多,沈易欲哭無淚:

“你快過來。”

江硯快步過去,就見沈易指了指前面不遠處被水淹了的一片樹叢中,天色已經很暗了,白天看著還算清澈的河水這會兒瞧著有些發黑滲人,在樹叢中隱約能看到似乎有衣服在浮動,沈易下意識抓住了江硯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極力想得到認同的期盼:

“那,那就是個衣服,是吧?我沒看錯吧?”

手臂上傳來的觸感都是一片冰涼,江硯側頭看著他明顯蒼白下來的臉,實在很像說一句是,但是無數出現場的經驗告訴他,他們或許碰上河漂子了。

這下雨過後河面上的河漂子會是什麽樣他實在太清楚了,考慮到沈易雖然是個醫生,但是平時接觸到的屍體都比較新鮮,他將人往後拉了一下,安撫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沈易拉住他:

“我陪你去吧。”

這人雖然在殯儀館工作,但是估計也沒有在野外河邊看到屍體的經歷,兩個人去好歹還能壯壯膽呢,沒準真的只是衣服呢,江硯側頭看他:

“不怕啊?”

沈易揚了一下脖子:

“說什麽呢?我可是光榮的人民醫生,你走前面。”

兩個人沿著河岸邊走,走了大概兩百多米,江硯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高腐味道,臉色一變,這絕不會是什麽衣服了,他想勸沈易回去,卻見這人捂了一下鼻子,臉色難看了下來:

“江硯,這應該是人吧?”

江硯扣住他的手腕,神色認真:

“河裏飄著的可不好看,你回去吧,我去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屍體,就得報警了。”

“走吧走吧,都走到這兒了,我不怕,就是有點兒臭。”

越往前走,那股幾欲讓人作嘔的腐爛味道越是直沖鼻腔,用手捂都捂不住,再往前就到了淹在水裏的樹叢了,那個‘河漂子’已經離他們非常近了,江硯打開了手機後面的手電筒,白光照過去,沈易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體,真的是巨大的,就像是一個人的皮下被充入了大量空氣一樣。

沈易拉著江硯的手心裏直冒汗,目光都有點兒空:

“這就是傳說中的巨人觀是嗎?”

江硯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樣的高腐巨人觀一個不甚就是天女散花,瓊漿乍破水漿迸,他僅有的一次經歷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巨人觀爆炸的場面,豐富的心理活動也沒有影響他對沈易有問必答:

“是的,沈教授,你的學識很淵博。”

沈易...

“報警吧。”

晚上7點58分,清水縣公安局接到了這一警情,轄區內發現高腐屍體,當地的出警速度應該很快,天也快黑下來了,江硯怕沈易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走吧,我們回去等警察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剛才紮帳篷的地方,看著帳篷邊上亮著的那盞黃色的燈沈易才算是感覺回到了人間,火炭上的串早就已經烤糊了,泛著一股胡巴味和燒烤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方才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沈易,此刻再看著肉實在是毫無胃口,鼻腔裏那股腐屍味兒繚繞不去。

“給,聞聞這個會好一點兒。”

沈易一回頭就看到了江硯遞過來的風油精,擰開蓋子就猛吸了兩口,那股清涼味兒這才將鼻腔中的味道掩蓋下去一些,沈易終於呼出了一口氣,江硯坐在了他身邊,給他遞了一罐可樂:

“真是沒想到今天能碰上這樣的事兒,還餓嗎?”

沈易一臉菜色:

“你看我還能吃下去東西嗎?我現在感覺我身上都是那股味兒,哎,是不是下雨了?”

他感覺到好像有雨點砸在天幕上,不是吧,剛停雨又下?

江硯出去看了一眼:

“嗯,是下雨了,弄不好一會兒會下大,我們坐在裏面等吧。”

誰也吃不下烤串,江硯索性熄了炭火,但是剛才坐在炭爐上的毛肚鍋好了,他看了一眼沈易:

“要不來兩口?”

沈易看了看那紅彤彤的毛肚鍋,好多天沒吃辣了,到底還是沒忍住:

“那來兩口吧。”

兩人坐在天幕下面,圍著毛肚鍋,沈易還是沒忍住:

“哎,你說剛才那個是什麽情況?淹死的?”

“有可能,夏天游野泳的人多,這段時間又下雨漲水,不過也可能是殺人拋屍,這個要看驗屍結果。”

說完江硯擡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易:

“你之前說你們醫院有個被醫鬧的主任想要改行做法醫,不會就是你吧?”

沈易嚼著毛肚的動作都是一頓,這才想起來這是上次在醫院他糊弄江硯的時候說的,埋頭又夾了一塊兒毛肚,悶聲開口:

“那個主任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法醫真不是人當的。”

江硯...

低頭吃飯的沈主任絲毫沒有發覺他罵了對面這人,夾了一塊兒被紅油完全浸泡的香菇出聲:

“哎,對了,你們在火葬場是不是也會碰到這種高腐的?”

江硯也悶著頭給他解釋:

“嗯,火葬場肯定什麽樣的都有,不過這種高腐多半不是意外就是他殺,都要先過公安機關,到我們這裏火化的都是已經解剖過的了。”

“嗯,也對,在家在醫院正常死亡的也不會這樣,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巨人觀,真恐怖,人都漲成大象了,這法醫心理素質得多強啊?天天對著這樣的屍體都沒瘋嗎?”

江硯摸了摸鼻子:

“也不是天天遇到吧,這種腐屍也不是很多。”

沈易笑了:

“你又不是法醫,你怎麽知道不多?”

“我聽說的,我工作的地方不是也有法醫過來解剖嗎?”

沈易點點頭勉強被他說服。

此刻山道上,一排的警車正呼嘯著往這邊趕。

清水縣刑偵大隊大隊長李亮此刻坐在警車的副駕駛上,轉過頭給後面坐著的三個南橋分局的人遞了幾根煙:

“林副隊,今天真是麻煩了,本該帶你們去招待所休息的。”

後座最左邊的正是南橋分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林城,他身子靠在椅子上,眼下一片青影,一看就是幾天都沒睡好了,幹刑偵這行的熬夜加班加點忙案子是常有的事兒,他擺了擺手示意不抽:

“別客氣,我們也沒準備住招待所,不瞞你說,我們隊裏有個同事休假了,就住在你們縣,我剛看了一眼地址,他住那地方就在潮北河邊上,不遠,出了警我們就去看看他,到他那湊合一宿。”

李亮有些驚訝:

“哎呦,這怎麽不早說呢,有同志到了我們的地方也沒能照顧一二,是誰呀?我也去過南橋分局幾次,我見過嗎?”

林城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身邊耷拉著腦袋睡著,哈喇子都快流在他身上的助理法醫白大壯,手動將他的腦袋扒拉了起來:

“他師父,法醫科主任江硯。”

李亮楞了一下,還真想起了這麽一個人:

“啊,是不是前陣子和您一塊兒破了3.08走私要案,擊斃一名嫌疑人,在解救人質的時候受傷的那位江法醫?”

林城點頭,抱著手臂冷冷哼了一聲:

“嗯,就是不要命的那貨,你們都聽說他的大名了?”

李亮一拍大腿,連夜出警都來了精神:

“3.08那麽大規模的走私案破獲整個津市公安都傳遍了,一槍擊斃,直接爆頭,一戰成名,我上次去市局開會還聽不少人提到他呢,說是身手兇悍極了,連那會兒特警的馮隊都還說想特招他去特警呢,沒想到他竟然在我們縣度假?”

這戰神竟然在他的地界兒上?一會兒出警後他要是跟著林城去拜會一下,林城應該不會拒絕吧?

一聽特警,馮隊,一邊正瞌睡的白大壯瞬間就醒了:

“我師父說了,法醫是他要終身奮鬥的事業,我師父才不會去特警呢,是哦?林隊?”

說完就轉眼看向他林爸爸,林城看著他那一臉紅印子還有嘴角可疑的水光抽了一下唇角:

“是,你師父生是法醫科的人死是法醫科的鬼,不會做兩姓家奴的。”

晚上一下雨這河邊就有點兒涼下來了,河面上的風一陣陣吹的人身上涼颼颼的,江硯從車裏拿出了一個外套披在了沈易肩上,沈易一把就要拿下外套:

“我不冷,你穿吧,你這一吹風就要感冒的脆皮體格還給我衣服。”

江硯抿唇卻還是將衣服死死壓在他的肩頭,執拗的很:

“我不冷,感冒都生出抗體了,你穿著,你不穿我也不穿。”

說完就轉身走了,一副怎麽都不穿的樣子。

“嘿,江硯你三歲啊?”

沈易氣笑了,就見那人跑到了帳篷門口蹲著,算了,不肯穿算了,他穿。

雨夜中警車駛過的聲音分外明顯了,沒一會兒沈易就聽到了遠處路上的警車嗡鳴聲,瞬間轉頭望了過去,果然很快前後三個紅藍交錯的警燈閃爍在了夜色的雨幕中,沈易一下子站了起來,方才還在遠處的警車,轉眼的功夫就呼嘯到了眼前。

“來了來了,警察來了。”

沈易沖著身後的江硯招手,警察來了,他終於松下了一口氣。

江硯從帳篷門口走出來,三輛警車此刻已經開下路基,濺起一排泥水,一個漂亮的甩尾幹凈利落地停在了離他們不到20米的距離上。

但是在江硯看到為首的那輛警用吉普車的時候周三一頓,接著揉了一下眼睛,隨後臉色一變就想找地方躲一下。

雨夜,河邊,腐屍,警車,沈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識這場面,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為首的那輛大吉普車上,剛才那甩尾太漂亮了,現在警車都用這麽好的車了?與之對比,後面那加起來賣二手都未必能賣上八萬的兩個捷達瞅著就有那麽點兒寒酸。

“哎,你說前面那個是不是領導開的,這大吉普挺拉風啊。”

江硯在看到從那拉風的大吉普上下來的林城和後面跟著的那憨貨的時候,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的內心一瞬空白,甚至有一種拔腿直接跑的沖動,沈易沒聽到他的回應還轉過頭來,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哎,和你說話呢,這年頭還是得當官啊。”

江硯一彎腰,手捂在了肚子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肚子有點兒不舒服,我去帳篷裏坐一下,你去和你他們說一下情況。”

“啊?怎麽了?是不是剛才吃烤串和毛肚鍋吃壞肚子了?”

“可能是,沒事兒我躺一下就好,你去和警察說下情況。”

沈易有點兒擔憂地看過去:

“真沒事兒啊?你要是想大號你就拿把傘去遠處,別憋著啊。”

江硯看著林城他們已經走了過來,趕緊對沈易擺了擺手示意知道,就鉆進了帳篷裏,沈易吐槽:

“說你脆皮還不承認。”

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下了車,撐著傘沖著亮著燈的帳篷這邊走,沈易迎了上去。

“你就是報案人?”

沈易指了指一邊的帳篷:

“電話是我朋友打的,屍體是我們一塊兒發現的。”

“你們兩個人,你朋友呢?”

“吃燒烤壞肚子了,帳篷裏面躺著呢,屍體在前面下游那裏。”

同行的有警犬,沈易這邊話音剛一落,那邊就傳來了警犬的叫聲,那邊的民警喊了一聲:

“李隊在這邊。”

李亮一擡頭:

“500米拉警戒線,拍照之後痕檢組先進。”

“林隊,我們一塊兒過去吧?您看什麽呢?那邊有什麽不對嗎?”

李亮一轉頭就見林城瞇著眼在看向不遠處的方向,林城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哪怕在黑夜也十分顯眼的改裝牧馬人:

“那車是誰的?”

身邊幾個民警都擡頭,沈易也下意識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哦,那是我和我朋友開來的車。”

白大壯看了看那車後目光又黏在了沈易身上的那件衣服上,腦子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那是我師父的車啊,你身上這件衣服也是我師父的衣服,你和我師父一塊兒來的?他人呢?”

此刻帳篷裏的江硯一只手拍在了臉上。

沈易?他看著眼前這長得憨憨的警察:

“你師父誰啊?”

白大壯瞪著一雙大眼睛出聲:

“我師父是江硯啊,你是他朋友吧?”

沈易?現在在殯儀館工作都是師徒制了?教點兒什麽呢?哦,對,江硯那一手化妝化的倒是很厲害,不過他還是有點兒不是很理解:

“你師父是江硯?這剛發現屍體不得法醫去解剖嗎?你們怎麽來了?”

現在殯儀館的都跟著警察一塊兒出警了?直接火化一條龍啊?

白大壯懵了一下:

“我師父就是法醫啊,我們當然要來。”

這人在說什麽?他師父哪裏來這麽一個朋友?

沈易瞬間轉過頭盯住了那拉緊的帳篷,法醫?江硯?還不等他去將人拉出來,白大壯就快步上前,一把拉下了帳篷的拉鎖:

“師父,你吃壞肚子了?我包裏帶了蒙脫石散,給你拿...啊。”

話還沒說完頭就被人敲了一下,還是那個熟悉的力道,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清瘦人影從帳篷裏鉆了出來,江硯難得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林城站在不遠處瞇著眼睛看著這小子這一副心虛的模樣,目光又在沈易面上轉了一下,覺得有點兒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沈易現在要是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給演了這麽久簡直就是個傻子了,他一把拉過了剛才那自稱江硯徒弟的小警察,掃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警銜,一杠兩星,二級警司,那貨是二級警司的師父?呵,這一聲冷笑憑白讓白大壯覺得後背有點兒發冷。

“你師父?江硯,他叫這名嗎?”

白大壯看了看他師父又看了看這個薅著他後脖領的人,什麽情況?這什麽人啊?這麽多人看著呢:

“他不叫江硯叫什麽?哎,你幹什麽動手動腳的,松開,快松開,要不可是襲警了啊。”

沈易眸如點漆,眼底翻湧漸濃,臉色冷沈下來,眼神像是釘子一樣釘在江硯身上,還不等他說什麽,林城就快了兩步上前,對沈易笑容和藹,扯過了白大壯:

“孩子不懂事兒,怎麽人都不認識呢?還襲警,去,跟著李隊幹活去。”

白大壯被一推就被推到了李亮身邊,李亮眼睛不由得還在往江硯那邊瞄,什麽情況?這人,這人就是那一槍爆頭,和林城一打十幾個的戰神?但是此刻氛圍不是很好,不是敘話的時候,他帶著白大壯趕緊去現場了。

江硯小心地上前,扯了一下沈易:

“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就是...”

沈易抽出了衣角,雙手抱住了手臂,掃了一眼他冷笑出聲:

“演,繼續演,江法醫,騙人有意思嗎?玩的我團團轉很有成就感是嗎?”

什麽殯儀館的事業編,什麽喜歡看偵探小說,都是騙他玩的,明明是公務員。

“你是醫院的大主任,為什麽騙我說是打雜的?”

那人一臉好像委屈的樣子騙的他還愧疚了好幾天,虧的他又是喝酒,又是賠罪的,喝酒,喝酒,要是不喝酒,他們也不能...真他奶奶把人當傻子了,沈易胸口起伏的越發厲害,一股火已經竄到了頭頂上,看著江硯氣就順不下來。

江硯正在一邊手足無措,他知道騙人的事兒不會一直瞞著,他也想著坦白,但是又顧慮太多,三拖四拖的就拖到了今天,他怎麽也沒想到今晚會鬧這麽一出:

“沈易,我...”

沈易擺了擺手:

“你別說話了,我不想聽。”

說完他就直接向著現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目睹了全程的林城一挑眉:

“什麽情況啊兄弟?”

江硯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個一直看熱鬧的人,額角都直抽疼:

“你們怎麽來了?”

林城擡手點了點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看看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你有本事沖人家喊呀,就窩裏橫的能耐,我們是過來堪查孫天磊家現場的。”

江硯皺眉:

“孫天磊?誰啊,你們怎麽跑到清水縣來勘察現場了?”

林城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

“你不知道孫天雷是誰?韓悅那個案子送來的檢材你不是還給理化實驗室打電話了嗎?”

江硯微瞇了一下眼睛:

“孫天雷和韓悅案有關?是不是那個補課老師?”

前幾天他聽負責的刑警說那個補課老師失聯了,但是怎麽和他們分局扯上關系的?

“對,就是那個老師,他在津市也犯案了,現在涉嫌□□幼女,我已經申請和韓悅案並案調查了,今天過來就是勘察孫天磊在清水縣的住宅的。”

江硯抿了下唇,瞪著他出聲:

“勘察完了怎麽不趕緊回去?”

要是回去了,今天也沒這事兒了,林城被他給氣笑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幅欺軟怕硬的嘴臉,路塌方了,正搶修呢,我們回不去了,本來人家李亮正準備招待我們晚飯呢,這不就接到你們的報警電話了嗎?河邊腐屍,不得趕緊出警啊?我們這來都來了,清水縣也算我們分局轄區,我不得來看看?”

江硯嘆了口氣,轉身去了現場。

此刻河邊已經架起了臨時的探照燈,技術隊的現場照片已經拍完了,痕檢組和法醫已經進場了,沈易遠遠站在一邊捂著鼻子,看著這邊的動靜,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戴著外科手套的手,他擡眼就對上了江硯口罩上方的那雙眼睛:

“戴上口罩,這邊可能要點兒時間,要不你先開車回去?”

沈易接過了口罩戴上,沒再看他也接話沒動,江硯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只能背著所有人扯了一下沈易的衣服:

“我知道錯了,回去我一定認真,仔細認罰。”

沈易冷著臉將衣服從他手裏抽了出來:

“省省吧,江法醫,裝可憐這招你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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